大度,“这种干净,就像冬天最冷的时候,照在身上的阳光,单纯记得就好。”
郦燕似懂非懂地皱了皱眉头,钦原现在的眼睛也很干净,可和她描述的感觉全然不同最后索性不去想这个问题,说了些钦原想听的消息,又听她说说往事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“是呀,十一年了”抬手抚平郦燕皱着的眉毛,这身伤,在梦里,想必也是疼得。
三天前,郦商一听自己女儿不回汉军了,还当众承认自己喜欢钦原,顿时就给气疯了,即生出了种打死亲生女儿不犯法的想法,下令一众将士一顿拳脚棍棒,说是只要郦燕能够活着走出郦家,就不再阻拦。
郦燕为什么会这么冲动?当然是我干的好事。
旁敲侧击的表示了我以后不回汉军了,要去流浪。
那她自然要抓住最后的机会~
郦商为什么下手这么狠,走的这么干干净净?还不是我在背后添油加醋,说三道四,煽风点火,搞得郦商不得不在人前对这个女儿‘彻底绝望’,然后又私心里下不了死手的随了女儿的心意。
蚀骨丸发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,张良以前是听说过的,如今自己体验下来,不禁对罗网的杀手们,有了一丝丝怜悯,同时对卫庄又多了几分敬畏之心,那家伙的心肠,其实挺好的。
“还没死呢,够坚强啊~”将一颗解药放到张良手里,照顾他的蜀民说他一直昏睡不醒,高烧不退,估计再过两天就要交代了,原想着去郦燕那里搜刮点名贵药材给他续一续,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被疼醒了~
服下解药后一刻,疼痛缓解,张良进里间换掉被汗水浸湿的衣衫,这才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。
“你还有什么筹码让我带你去蓝田?”再怎么生病,张良的头脑也异常清醒。
果然,靠信任这种虚伪的东西,维系不了长久的合作,“张先生需要什么样的筹码?”
“你所知道的苍龙七宿之谜。”
你还真敢说!“去你”
正当钦原准备骂娘的时候,张良又说,“算了,谅你也不会吐露实情。”
“知道就好”理理衣服,刚刚差点口水都喷出来了。
张良眼波一转,低头思忖片刻,“谈谈你的来历。”
钦原两手一抱,怪异打量之,“罗网刺客团钦原啊,这你不知道吗?需要我写出来吗?”
“之前呢?”
深吸一口气,继续听不懂,不耐烦,“子文。”
张良最不缺的就是耐性,反正大局已定,或早或晚,与他而言并没有实际损失,“子文之前?”
“不说”钦原语调平平,内心高度警觉。
不说?呵,那他就再换一个问题,“你和卫庄兄都做过哪些交易?”
我一咬牙,蹦出几个字,“有本事,去问卫庄啊!”
张良若无其事地给钦原倒上一杯水,“问过了,卫庄兄的鲨齿更甚从前。”
“”呆滞地看了张良十个数喝口水缓缓,真不敢相信,张良原来这么喜欢被鲨齿梳头。
“罗网的实力究竟有多大?”
“”
“现在的郦燕对你还有何用?”
“”
“二师兄”
“停停停!说来说去,你所有问题的核心,还是苍龙七宿。”
张良计谋得逞的一笑,“的确,所以你该选一个对自己威胁最小的问题回答”右手一张,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作为杀手界标杆,就算被人坑了,也不能泄露雇主的秘密,“本名文阑,阑干的阑”钦原正想夸自己记忆力好,十几年没用的名字都想得起来,就见张良连连摇头。
“文属水,阑属火,水火相克,你怎么会叫这个名字?”
名字还能这么解释?“我爹读书少。”
“上古之时,以绳结记事,曰爻,即文,后伏羲氏画八卦、造书契,以代结绳,文籍方生;文者,形立也,它代表最初的天地形态,故而属水,你父亲能有此姓,读书又怎会少?”
你这逻辑很是牵强,“夏、商、西周的姓不好吗?他们的后人广布天下,混账东西多了去了,我爹念书少有什么稀奇~”老爹确实读书太少了,小时候马路边看了几本算命书,硬说我五行缺水,将来一定脾气暴躁,就给我了取‘澜’这个字,结果上户口的时候,村上的文书少写个三点水都没发现。
的确,追根溯源,姬姓子孙确实不少,“好,今晚启程去蓝田。”
“啊?”钦原不可思议地看着张良前面这么多铺垫,就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?
“不,即刻动身”说罢,张良加了外衣,带上银两就出门。
赶紧找匹好马套上车,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,郦燕什么的放一边去
说是反派,可这些年来,纸醉金迷的生活也没享受过几天,特别是目下这种功力不济,死期将近的情况,没跑一会儿,钦原就靠着马车内壁知足的睡着了。
“停下停下,子文,我求你停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