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什么哥哥!
你男人在边上守着呢。
可怜极了。
但心眼小的疯批,第一次没有觉得哥哥两个字碍眼。
甚至有那么一瞬间,想把慕衍弄过来。毕竟,他清楚,慕梓寒和慕衍的兄妹情深。
啊。
然后,他就真的让人去弄了。
慕衍匆匆忙忙过来时,半条命都要折腾没了。
这会儿周璟半哄半骗的喂了安神汤,她的抽泣声逐渐转小,小姑娘的眼睛还是闭着的,她抽抽搭搭。
“哥哥。”
周璟轻轻拍打她的背。一时间百味杂陈。
从不信神佛的周璟却在思考一个问题。有些话是不是不能乱说的。比如他今日的那一句。
——太子妃到底受了惊吓……
就疯批觉得,和他有关。
很少会反思的疯批:他真该死啊。
慕衍这会儿进来,见状正要应。
周璟如善从流:“嗯,哥哥我在呢。”
慕衍:……
那我走?
但看着周璟照顾人的画面,到底还是欣慰颇多。
好不容易将人平复下来,又沉沉睡去,周璟给她捻了捻被子,这才去看向慕衍。
慕衍坐在轮椅上,忽而出声,因为顾及小姑娘,他嗓音压的很低。
“我不是什么称职的好哥哥,她还是襁褓时,我不会照顾,却因丧母,慕家的人谁也不信任,便亲自将她带在身侧,因没带过孩子时常把她饿的大哭。”
“后来她长大了懂事了,我狠心又将她一个人丢在慕家,跑去了边境。”
“我尽力的想要待她好,可还是让她一个人磕磕绊绊的长大。”
慕衍说到这里,嘴角流淌过苦涩。
“小妹心思重,什么都爱憋在心里,今日的事,来之前我已细细打听清楚了。她多多少少心存介怀。”
是纠结的。
一面知道她不得不为,一面又见到了对方的惨状。
娇娇也在呢
小姑娘到底涉世未深,她以为的处死,不过是赐白绫或者毒酒。可喜公公是按照宫里冒犯太子妃的规矩行刑的。
宫里折磨人的手段,可多了去了。
周璟:“孤知,她先前梦魇哭着一直找你,这才让你过来。”
“好在眼下无事了,既然来了,不如就住下,过几日也该给你解毒了。免得到时候又跑一趟。厢房让寂七领你过去。”
慕衍:“你这几日可是出了城,底下出了事?”
周璟淡漠的看过去。
慕衍道:“城门巡逻的人严了不少,又多了一群来路不明的人盯着,都是练家子。可京城也没出什么乱子,这几日你和小妹不曾出门,今日她又孤身前往相府,邵阳也去了,我便想着,巡逻的那些人抓的不会是你吧?”
不过,说是抓也不严谨。
慕衍温润微笑:“该是有心之人的故意试探。”
试探试探,那个暗桩和谁有关联,显然是怀疑周璟,若真是他,出了事后,周璟是真病还是装病。
若是真病,为何迟迟不死?
若是装病,定然坐不住。
周璟扯了扯唇瓣:“你这脑子还是留着以后对付那些该死的人身上才好。”
慕衍喉咙很痒,但忍着咳嗽的冲动。
“相府所为,实在怪异,你同我说句实话,到底他们想对小妹做什么?”
周璟垂眼:“原本是打着算盘,在酒水里头下些药。就和吃醉了酒般迷糊,在外人看来,只当她不胜酒力。”
“蒙时告诉我,这种药无色无味,曾在古方里头瞧过,但也只是记载了寥寥数语,并不全面,说是掺在酒水里,时间久了,若不饮下,药效就会散去,便是他外祖公在,超过时辰只怕都察觉不出酒水曾有问题。”
那酒水,便是前头廖老夫人曾劝慕梓寒饮的果子酒。
只要她喝了酒,迷糊了,廖老夫人便能说,准备了给女眷歇息的厢房。再请大夫看看,让厨房送些解酒汤喝,免得回头难受头疼。
周璟:“她们会想尽法子让她去后院。”
这也是后头小姑娘为何会被水果脏了一身。
慕衍的脸冷了下来。
别看他平时温和,可谁没有底线。
“他们的目的是?”
周璟语气如同淬了冰。
“厢房染着的香,名唤九更天,待久了身上就会染上。对常人而言无毒,但对你我中了断鼎的,只要接触,病情必然恶化,九日之内,必死无疑。”
香味能持久许多天,像是彻底黏上皮肤,可不是换了衣裳沐了浴就会没有的。
周璟说到这里,轻蔑的笑了笑。
“可见是你我如今还活着,对方等不及了。”
若是慕梓寒接触了,若是他没解毒又没提防,便是有百个蒙时也无力回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