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路权守在洞口一夜没睡,时不时瞥两眼熟睡的女人,脑子里晃过她手举火把英勇向前的画面,心底不禁生出几分敬佩。
她从来不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。
活得热烈张扬,却又不失善良和勇敢,明明向往自由,却甘愿为责任束缚脚步,藏在这副完美皮囊里的灵魂美得让人心动,叫他如何不爱?
这就是沉漫。
她接受你的保护。
她也可以保护你。
天刚蒙蒙亮,路权叫醒沉漫起床赶路,今天必须在太阳落山前抵达洪山。
昨夜的惊险仍然历历在目,沉漫宛如一只惊弓之鸟,路上不管遇到任何像蛇的东西都会死死抱住他的手臂。
他不讨厌这种条件反射的亲近,甚至还会在经过一些艰险路段时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。
刚开始她反应激烈,一脚飞踢骂他占便宜,后来有几次险些被藤蔓绊倒,她便不再抗拒,乖乖任他牵着翻山越岭,逐渐适应他掌心的热度,莫名觉得心安。
两人一路长途跋涉,经过一片沼泽地时,沉漫亲眼看着有成人大腿般粗硕的森蟒缠绕着树干缓慢移动,极致的视觉冲击所带来的压迫感远比眼镜蛇强烈数倍。
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指,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,反手握住,用力包裹在手心。
忐忑不安的心逐渐归于平静。
她寻求保护时,他一直都在。
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穿过沼泽地,下身完全被黑泥覆盖,衣服和脸上也未能幸免。
两人寻到一处小溪仔细清洗身上的泥痕,路权看她蹲在溪边用水擦脸,像极了趴在溪边喝水的小野猫。
他脱去上衣扔进溪水里洗净,随即拉过她的手腕扯到身前,神色专注的用沾了水的布料擦拭她身上的泥点,沉声道:“再往前走就是洪山,山里遍布雷区,还有无数个隐藏的毒品加工厂,如果你不想被炸成碎片或是被机关枪扫成马蜂窝,那就紧跟着我,不准乱跑,超过一米都不行。”
沉漫许久未见他严肃的样子,轻轻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男人挑眉,“这么听话?”
“一向如此。”
她迎着阳光,笑容明媚,“我得留着这条命回家,还有一群鲜嫩美味的小狼狗等着我宠幸。”
路权停下动作,黑瞳直勾勾地盯着她,声音冷的人毛骨悚然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沉漫咽了咽口水,回想起昨晚被人按在石壁上舔的画面,第一反应环顾四周,看看有没有活人,实在没有动物也行。
“你干什么,恐吓我啊?”
男人微笑,“你试试,看我是不是恐吓。”
惜命的她当然不会愚蠢到和他硬碰硬,毕竟这家伙疯起来就是一头吃人的怪物。
她抬头与之对视,唇瓣张了张,刚要说什么,他忽然低头在她肩膀上狠咬了一口。
“嘶痛”沉漫吃痛地推开他,揉弄被咬疼的位置,“你有病吧?”
他没吱声,扯开衣服看了眼肩膀的牙痕,凑近吻了一下,黑着脸转身就走,没走两步又停下,别扭地说:“我盖过章了,你别想跑。”
沉漫懵然地盯着某人倔强的背影,回过神后双手捂脸,笑得全身都在颤。
又来了。
幼稚又可爱的纯爱战士。
好想绑起来拿皮鞭狠狠抽。
受虐的闷喘,一定很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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