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告诉我,你们做到了哪一步?”
“……”
霍琼霎的嘴唇颤抖。
吴邪沉默着,霍琼霎感到自己正在下坠,猛烈下坠,坠到一个很深,很黑的地方,在这个地方她暂时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。
接着,胸口骤然涌动一股尖锐的、可怖的疼痛,在他们的沉默中,这种疼痛被扩大。这几乎不可自控。她无法回答,不可能回答,语言在这种场景中拥有致命的能量。
霍琼霎拽住吴邪的肩膀,说,“……吴邪,你会和我分开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吴邪摸她的头发,他的表情分明已经非常扭曲,但他没有发火,没有动怒,他只是在深呼吸,青筋在脖颈暴起。
这些事即使不说,没有解释,他也能够猜到……几乎全部。把这件事重复一遍,除了让叁个人持续难堪,让一把刀反复进入胸口,没有第二种作用。
霍琼霎喃喃:“吴邪,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吴邪一下子扣住她后脑勺,重重地吻了上来。这个吻激烈到要咬掉她的舌头,霍琼霎疼的呜咽,吴邪的动作粗暴又疯狂,带着一股强烈的怒火,强烈的恨。
他有多久没这样吻过她?
激情总是会随时间的推移而减弱,他们之间的激情不外如是,无论多爱,多迷恋,都会进入一种平静的氛围中。
而今晚不是如此了——霍琼霎不断喘气,舌头纠缠间吸吮到痛而发麻,眼泪流到他们彼此黏连的唇间,唾液来不及咽下,吴邪从后掐住她脖子,但只是一秒,就滑进她后背,腰部,隔着乱糟糟的裙子,手指扣下去。
“吴邪!”霍琼霎叫了一声。
“我想看看。”吴邪说,“让我看看好吗?”
吴邪打横抱起她,拉开后座车门,霍琼霎的头撞到车窗,她的膝盖被攥住,两腿分开。
吴邪掀开裙子,手在发抖。
首先他看到腿侧大片的乌青和指印,内裤潮湿。他的呼吸无比粗重,霍琼霎来抓他的手,吴邪已经拽下她内裤。
双腿间的景象惨不忍睹,泥泞、红肿到这个程度,就像被轮奸了一样。
吴邪目不转睛看了一会,霍琼霎又哭又闹,吴邪一拳砸在了座椅上,发出的动静让她的呼吸在瞬间凝固了。
霍琼霎扑过来抱他,他一声不吭比发火更可怕。
吴邪闭上眼,再睁开,眼中泪水滚动。
“……疼吗?”他轻声问。
霍琼霎头痛欲裂。
这是他啊,这就是他啊。为什么,为什么在这种时候,他依然不怪她。
“为什么不怪我,为什么不怪我?”她重复这个问题。
可吴邪只是抱住她,非常用力,双臂箍到她甚至感到痛。他在哭,在流泪,解雨臣在车外,坐在地上,一直捂着眼睛。所有人好像都在哭。
吴邪不会怪他们,他只会痛恨自己的无能,他的痛苦自始至终都只会针对他自己。
他们抱了很久,很久,吴邪沙哑着开口,“他弄在里面了么?”
霍琼霎不说话,吴邪说,“明天我带你去买药。”天知道他是如何说出这句话。
霍琼霎被一阵巨大的愧疚包围,吴邪摸她后背,“别哭了,老婆,我没生气,没关系的。”
痛哭之后,他们沉默无言,解雨臣在前面开车,开回市中心。回沙漠的念头被抛之脑后。
霍琼霎被吴邪抱进酒店,他们在酒店歇下。解雨臣没再多说一句话,自顾自去了房间,吴邪关上房门,他们在沙发躺下。
“让我再看看好吗?”吴邪想分开她的腿。
“能别看了么?”
“我只是太难受。”他的手垂在她腿间,“你知不知道你从来没这么哭过?”
“……我只是害怕。”
“不要胡思乱想了,我不可能和你分开。”
“你不介意么?”
吴邪狠狠抽了几口烟,“我介意什么?这是你的错吗?我不去解决那帮狗娘养的,因为这件事对你介意,我他妈是傻逼么。”
他摸了摸她的腿,“我是因为你瞒着我生气,明白吗?”
霍琼霎胡乱点头,大脑依然处于混乱且压抑的状态。他们说了会话,调整呼吸,调整状态,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吴邪打开她双腿时,她没有反抗,他蹲在身前,慢慢触碰,似乎怕伤害她,呼吸深重。霍琼霎看着他,突然觉得非常荒诞并且割裂——在今天早上,另一个男人同样做了这件事,让手指进入,而他们的目的截然相反。
她看着吴邪,凝视他,已经多少年,多少日月。该怎么诉说他们之间的感情。他们对视,他如此熟悉。在前来的路上,她不安、愧疚、害怕。而现在,一种前所未有的、矛盾的感情占据她的心神,她可怕的发现有些东西正在变质。
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。